十六年的友誼,卻無法讓他對 我訴說心裡之情,那在他心裡 深藏的秘密,有多深多重?我 不敢想像,但是我自責。
「你感覺如何?」
「什麼感覺如何?」
「就那個啊,心情啊。」
「 我 沒 事 啊, 你 問 這 幹嘛?」
「當然會問啊,我們認識 20年的朋友,怎可能不問?」
「我真的沒事啦,你無聊。」
「怎可能沒事啊!你不要裝了。有怎樣一定要跟我說。」
「好啦!」
沒想到,這是我們最後一次的對話。仔細想想,我和他認識十六年,若此情誼無法讓他對我訴說心裡之情,那在他心裡深藏的秘密,有多深多重?我不敢想像,但是我自責。我知道,隨著時代更迭,HIV 不再是讓人生畫下句點的無情,他也知道,但我們都輕忽了 HIV 帶來的,超越身體痛苦的壓力。就這一兩個字「好啦!」,至此之後,他了無音信。他過世的消息,傳到我耳裡前,我曾想過,他到底去哪兒了?(待續~)
原文轉載自http://www.sunshinequeer.tw/ne_cont.asp?id=3425&ida=12&idf1=201552615504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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